如何建设软件团队？

Successful teams are both satisfying and rare.

成功的团队既令人满意又十分难得。

几乎大部分的商业软件，都需要团队来开发。在公司里，我们把分配到一起工作的一群人叫做“团队”。不过叫团队的，未必就是团队。理想中的团队，是一群人在工作上紧密联结，形成1+1>2的合力。一群人一起工作的模式与一个人独立工作的模式是完全不同的。因此，如何让团队中的个人在工作中紧密衔接，便是团队形成过程中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。

说到好团队，最直接的表征一定是高绩效。促使高绩效形成的因素有很多。但归根结底，高绩效的产生离不开团队成员朝着共同目标相向而行。当团队中的每个人都向着同一个目标，所形成的合力一定大于有人偏离目标时得到的合力。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样的团队，那便是具有“凝聚力”。

具有凝聚力的团队是一群高效而又团结的人，他们之间的结合非常紧密，使得整体实力大于个人实力之和。这样的团队的产出是高绩效的。

——Demarco & Lister, Peopleware

公司总是希望所有的团队都是如此，便会期望通过“团建”加速形成团队中人与人的联结。我给团建活动归纳为三种类型：

会议，比如宣贯会、动员会、茶话会之类的，与严肃的工作会议比起来，多数都给人一种“务虚”的感觉
游戏活动，比如聚餐、狼人杀、撕名牌、真人CS等
旅游与运动，比如登山、拔河、打篮球等

讲真，这些团建的确可以建立与加强团队成员之间的联结。BUT！当大家回到工作中，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。为什么会这样呢？是形式不奏效？还是时间太短暂？或者经费有限？……

我举个例子。比如你上学的时候跟某个同学一起逃课，一起被老师发现狠狠地批评了一顿，还一起罚了站、一起请了家长，一起写了检查，一起抄了校训，一起当着全校同学面做了检讨。多年以后你们再次相遇，谈起往事，你们都会觉得，自己跟眼前的这个同学比跟其他同学的关系更铁。

这种“更铁”的联结，在于你们共同经历过难忘的事件，好比一起扛过枪、打过仗的战友。想要在工作中打造这种“过命的”联结，光靠前面所说的团建是达不到的。问题从工作中来，还要回到工作中去。

试想一下，如果公司或者团队的领导者可以创造出某种“团队管理机制”，让成员们有机会体验一次一起朝着共同的工作目标努力前行，并最终取得高绩效的经历。这种在工作环境中，产生的人与人之间的联结（或者干脆直接叫团队凝聚力），一定远远强过团建活动短暂欢乐后的效果。

这种令人垂涎的“团队管理机制”，我更愿意称之为“团队纪律”。（源自Watts Humphrey）。因为莎士比亚曾说过，“纪律是达成一切雄图的阶梯”。由于软件行业是一个知识密集型的行业。组成这个行业的程序员们，尽管表面上极具共性，但内心深处却都对自由有着很高的追求。因为不想被约束，所以一谈到纪律，他们便要为自由呐喊。其实吧，这两者并不冲突。“纪律是自由的第一条件”，这是大哲黑格尔的话。当年毛主席领导人民运动，也得出了“有组织有纪律，才能打胜仗”的历史经验。

软件开发作为典型的团队型工作，纪律便是第一要务。没有纪律，团队就如同一盘散沙，各自为战，失去统一的前进方向，合力变分力。尽管纪律着实会让有些人，在有些时候感到不那么愉快。但团队是一个整体、项目是一个整体、公司是一个整体。个人处于整体之中，要服从整体，这种自由便一定是有限制的自由。无限制的自由不是自由，而是任性与放纵。如果你不是孤身生活在无人岛上，那么就根本不存在绝对的自由，任何自由都必须以遵守纪律为前提。因此，在工作中，达成高绩效这一“雄图”的阶梯，便也是纪律。

我想讨论的纪律并不是类似996这种公司级的、制度层面的规章制度。而是需求、设计、编码、测试过程中，将软件开发做得更好的纪律。

你可能会说，为了将软件开发做得更好，我们制定了一些工作流程，使得需求、设计、编码与测试中的部分工作得以按照“纪律”执行。

团队当然需要这样的纪律。只不过，这样的纪律可能需要推行许久才有所成效；或者直接推行受阻，倒退到依赖个人自由发挥的状态。因此，我们不能将团队纪律直接等同于制度化的工作流程与标准，如同束之高阁的法典一般，落不了地。

要想团队纪律真正落地，需要让每一个团队成员理解团队将要做的事情。你可能会觉得这个答案有点可笑。谁不是在进公司第一天，或者项目启动的第一天就知道将要做的事情呢？可你真的知道吗？其他人的想法跟你一致吗？你确定所有团队成员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没有分力吗？

如果团队成员中：